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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将这东西放进皇上的饭里吗?”兴旺惴惴不安地问。
“嗯!并且必须是放在早膳里!过了那时辰就没有药效了——”
“但是宫里的规矩——皇上每次用膳小旺子总是要先尝尝的!你在宫里几十年了,不会不知道这个吧?小旺子受点罪没什么,但是如果让皇上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啊!”
“呵呵呵!咱家早就想到了——”在兴旺惊异的目光中,黄锦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只不过比刚才的要大上许多。
“这是——这是给我的?”兴旺心中又是一紧。
“嗯!记着!此事宜早不宜迟——就明天吧!我让胡太医候着!还有——在准备往皇上早膳中放药的前一个时辰之内你一定要服下那个大纸包里的东西!”黄锦小心翼翼地吩咐着:“皇上在吃完这放药的早膳后,会出现一点点不舒服,到时候你只管喊胡太医就行了!”
“只是一点点什么不舒服吗?到底会咋样?”兴旺并不买账,非要问个究竟——我兴旺可不是个傻瓜,任由你一句话就糊弄了!
“就是有点头疼,其他什么都没有——没事儿!你想想害你大总管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那——小旺子又怎能相信你?”兴旺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哼哼!兴旺总管——到这个时候了,你除了相信我还能做什么?不要忘了戚皇后想儿子都想疯了——”黄锦斜眼看着对面仍是将信将疑的小旺子,半是认真半是诡异地说。
从黄锦分手之后兴旺的心就再也没有静下来过,躲在卧房中的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梳理了一遍,觉得他们实在没有理由加害皇上!
也许是皇后娘娘真是想要儿子才派黄锦来拉上自己的——他在心里一边暗暗安慰自己,一边将需要自己吃下的药一股脑倒进嘴里。然后舀了一瓢水一饮而尽。
迅速做完这一切,兴旺又从怀里掏出那个小一点儿的纸包,这药用草纸报了好几层,所以不大的纸包中药末并不多,只有细细的一小撮,棕色的粉末散发出淡淡的一股香气。
看来并不是什么凶险之药——兴旺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将这一小撮粉末仔细倒进早已准备好的如橄榄一样大小的瓷瓶中,然后往贴身衣兜中放好才安然躺下。
这一夜就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太监兴旺才昏沉沉地进入梦乡。梦中他看到了整个南蜀皇宫欢天喜地,看到了皇后抱着娇儿喜极而泣,看到了皇上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对着包括自己在内的太监宫女不停地赏这赏那,看到了——他看到了一辈子没有经历过的欢庆场面,甚至当服侍的小宦官喊起床的时候他都不愿意醒来。
邹震用膳很简单,从做端王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成了南蜀的皇帝,自己能做主了自然就一下子省掉了许多排场,但有一道程序是不能省的——那就是每餐前必须由太监尝菜!当然这并不是皇上的恩赐,而是为了检验饭菜中是否下毒。
眼看着一道道菜肴端了上来,兴旺的心不由紧绷起来。他像以往那样开始围着餐桌慢慢巡视起来,而皇上邹震则是在一旁静静地批阅着奏章!
“禀皇上!饭菜上齐了——”随着端菜的小宦官一声禀告,兴旺不由浑身一震。他扭过脸猛地看向坐在远处的皇上邹震——还是自己小命要紧!如果没有机会他是绝不会出手的。
邹震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轻微地应承着。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一下。
兴旺朝弓着腰的小宦官微微一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然后又开始围着餐桌缓慢转悠起来。当转到背对邹震的时候,他迅速将捏在手里的橄榄瓷瓶扭开,然后就那一小撮粉末全撒在离自己最近的冰糖燕窝羹中。
“皇上!该用膳了——天太冷,一会儿都凉了!“做好这一切之后兴旺扭过脸,轻盈地走到依然在埋头处理公文的邹震面前。
“哦——吃饭——”邹震轻轻合上正在翻阅的奏折,然后将整个后背尽力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然后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等服侍皇上坐下后,兴旺便像以往那样一只手端起常用的细瓷小碗,另一只手用银筷熟练地从每一道菜中夹起一点儿放到碗里。
御膳房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虽是简简单单的几道家常小菜和主食汤品,但做得还是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兴旺顾不得欣赏这些,当冰糖燕窝羹划过喉咙的时候,他虽然心中还是有莫名的惊悚。但一想到可能随之而来的好事,也就渐渐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