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啦。”地上重复做着鲤鱼打挺的骷髅君终于折断了自己的颈椎。
一颗漂亮圆润的头骨随着身体打挺的动作,投掷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抛物线的终点正好是余白的屁股。
“你这多少有点过分了吧”余白用标准的接球姿势拦下骷髅君的脑袋,抬手一看,这张迷人的小嘴还在阿巴阿巴咬个不停。
e,这颗头,好圆一看小时候就没有被爸妈睡成扁头。
等等,我个臭混蛋在想什么呢,现在还在打架啊喂
余白轻轻放下圆圆的头骨,突然想到自己口袋里同样圆圆的海螺。
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老头吃惊地看着余白从口袋摸出一个路边摊买来的海螺,自顾自的和海螺对话起来。
“歪比芭比海螺啊海螺,你有什么主意可以打赢对面的乌龟壳吗”
小海螺停顿两秒,传来细小的回声:“噢嚯嚯反正我是打不赢。”
好的,余白算是知道了,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
打架不决呢问谁不知道,反正坚决不能问海螺。
老头胜券在握,只要熬着,这个小孩肯定没办法撑到最后,而他付出的代价最多就是几副邻里的残躯。
为了回报他给我的伤害,等等耗干了这个小家伙,一定要把他也变成邻居。
呵,还没试过把规则的拥有者也变成邻居呢。
老头残忍地舔舐着嘴唇上的缺口,把外溢的紫色血液一点点再吸回口中,他决定快点落下这场闹剧的帷幕。
余白塞好小海螺,只身上前,挥舞着铁锹使出疯魔杖法。
老头双手合并,左右掌往不同方向猛然一扭
长坊街模型从中断裂成两截,街头这段依旧是用于防御余白的攻击,街尾这节却被老头高高抛起。
“死小孩我送你个礼物好好收着”老头哈哈一笑,街尾这截的模型径直朝余白压去。
天上急速下降的长坊街尾一直追寻着余白的方向,短短几秒的时间就已经压迫到余白上方。
余白凝聚出双手抵住模型,抵抗地颇为吃力。
模型越压越低,赤色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余白继续伸出铁锹,绷直双手抵住模型的下降。
铁锹的木杆发出即将断裂的哀鸣,余白额头冷汗直流,模型每下降一寸,自己的压力就越大一分。
余白紧紧咬牙,瘦弱的双臂鼓起并不发达的肌肉群,全身的肌肉调动起自己最大的力量,酸涩的感觉在关节处开始蔓延,如同万蚁过境,酥麻难耐。
最终铁锹的杆子独木难支,在脆响声中崩断开来,模型也以风雷之势落在余白胸口,将余白死死摁压在地上。
起不来身子了,余白躺在地上,看着胸口的模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雷神之锤压实的绿巨人。
躺在旁边的骷髅君还在摇摆,身子疯狂扭动的同时,俩空洞的眼眶盯着一动不动的余白,似乎还在嘲笑道:我还没出力呢,你怎么就倒下啦
老头躬着身子上前,用脚轻轻踢了踢余白的身体,大笑道:“小朋友,我这个礼物可好”
余白扯扯嘴角,懒得回应。
老头看到余白和一条死鱼般,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脚上的力道又重了两分:“小朋友,你看爷爷这礼物心意足不足,是不是很重啊”
“是我的脚重还是礼物重呢”老头眼中射出森寒的冷光,铆足劲往余白的小腿踢去。
这脚,应该能把腿踢断。
趁着老头单脚悬空的瞬间,余白抽回小腿,并用尽全力朝老头剩下的一只脚横扫而出
“瞧不起谁啊我被压住的可只有胸口而已啊”
老头被余白出腿踢中,整个人感官失衡,在倾倒的的过程中一点一点露出错愕的表情,然后重重跌倒在地。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余白微微抬起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头大声发笑,这老乌龟守了这么久,终于被自己搞倒一次。
老头面红耳赤地爬起身子,眼中的恼怒逐渐转化成杀意。
“你真是死不足惜”老头拾起铁锹断裂的木杆,瞄准余白刚刚横扫的那条腿狠狠抽打过去,木杆甩动的呼呼风声伴随啪的一声巨响。
剧烈的疼痛传来余白标致的一张脸瞬间揪成一团,他死咬着嘴唇都没叫出一声。
老头捏起余白的指头,取来一截木刺,准备扎进指甲和肉骨的缝隙间:“呵,嘴还挺硬,我看你叫不叫疼”
“格老子的,但凡叫一声,我都是你爷爷”余白另外一只手高高举起,四指收拢,唯独中间的指头傲立人间。
老头气的脸色土黑,连说了三声好好好,沙哑阴沉地说道:“那就换这只手的指头”
老头捏紧那根挣扎的中指,摆出扎针的姿态,此刻的面色狰狞无比。
正当老头准备把刺扎进余白指间,虚空中一只赤色的巴掌快速凝聚而成,劈头盖脸直接把老头扇飞。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只是被压住了胸口”余白继续嘲讽着老头,老头的愤怒阈值已经完全爆阀了。
“很好。”老头擦拭着嘴角的血液,挥手召来另外一截长坊街,用出全力抛向空中。
这次,模型瞄准的是余白的脑袋。
以老头这次投掷的高度,长坊街落下的瞬间,余白的脑袋会和爆裂的西瓜没什么区别。
很好,老头终于无物可防了。
话说回来兜里的玩具小卡车真的是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