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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成王败寇。

当花清祀说出那句董叔叔想保护的人是我时,其实秘密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脑子转得快,聪明的已经知晓其中缘由,而还因为秘密太过震惊没有缓过劲儿来的,依然迷惘无解。

“哼,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以前解月白就不喜欢花清祀,大抵是她太幸福,幸福让解月白嫉妒。

生在解家是她的不可选择,在东都的乱世,又是解家大小姐一切命定的东西她认了,其实仔细一想自己有权有势,在东都横行无忌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花清祀的一次出现在解月白面前非常狼狈,那眼神像森林里迷路的白鹿,那样温驯无攻击的小动物,站在群狼环伺的定风波里别具一格。

解月白尤记得,那晚要保花清祀的人好多,她就开始好奇花家三小姐,江南第一名媛到底是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人。

让东都避世许久的董仁杰,高国江相继出面,连在京城的凤三爷也是很看重此事,更不用说南洋盛九爷,孑然一身多年,肯为花清祀鞍前马后,俯首折腰。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能那时的花清祀一身不染尘埃,太过干净纯粹莫名惹得解月白心生嫉妒。

她想,如果自己也生在干净的城市,有护爱自己的长辈,有为自己筹划一切,倾心相对的爱人,那肯定不是现在的局面。

可谁能想到,缘分这个东西奇妙的把她们牵扯到一起。

“你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很开心花清祀”思绪兜兜转转一圈,回归到现实,解月白内心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你才是解诚丰的女儿,很得意吧你盛白衣是你丈夫,解诚丰是你亲生父亲,你还有花家三小姐这么个身份,多少人宠你,护你,你现在是不是高兴得都快要笑出声了”

“是不是在为你的身份而洋洋得意”

“我该洋洋得意什么”花清祀侧身,猩红的眸子看向解月白,“得意我生下来就被抛弃丢给奶奶,还是得意董叔叔,奶奶为我而死,得意我连孙姐都没护好,许多人为我这个该死的身份丧命”

“解诚丰的女儿又如何我是比别人多一条命,还是比旁人多个眼耳口鼻哪个不知道,东都是个杂乱腌臜之地,退避三舍,避之不及,我为什么要因为卷入这肮脏的泥潭能感到高兴”

这些事情讲出来,先把花清祀自己逗笑了。

“我在花家当三小姐的时候过得不好吗如果不是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我的生活会变成这样”

“解月白,我一点都不高兴,甚至因为这个注定的身份悲哀。”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所求的是权势地位。我为什么会来定风波如果不是你们咄咄相逼,伤我家人,我怎么会卷入到东都”

花清祀没有说假话,她是真的快被这该死亲生女身份给逼疯了,她初中毕业就来了东都,这么多年怎么会没看清东都是个地方,她理解盛白衣为南洋做的一切,要一个安稳度日。

可东都不是这样的。

她没有那样伟大的抱负和理想,她只是想有家自己的店面,赚的足够的钱,舒舒服服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神女庇护巫山一生,她已经疲累厌倦,不想这一世还过得如此束缚。

“哈哈,哈哈哈哈”

解月白又开始哈哈大笑,“花清祀啊花清祀,你可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你拥有许多旁人无法企及的东西,却在这儿大放厥词,表里不一,你虚不虚伪”

“是我虚伪还是你们虚伪”

花清祀拨开盛白衣的手,一步步走向解月白,“我们刚回东都,你就来找盛白衣。解月白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那时候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一切,却对盛白衣闭口不提,你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解家大小姐这个身份继续为所欲为”

“良心,哈哈哈哈,良心”解月白摇摇头,忽然冲到花清祀面前,面色狰狞的指着自己的心脏,“花清祀,哦不,我应该尊你一句大小姐”

“我的良心在解诚丰夫妻收养我,当做给你承受灾难,威胁的替身时已经没有了大小姐”

三个字,解月白叫的阴阳怪气,满是怨恨。

“解诚丰的儿子死了以后,让他心惊胆战,惶惶不安。为了不让你走上那条老路,被这群恶兽撕裂活剥,所以他跟他夫人在孤儿院里物色许久,一直在给未出生的你各种筹谋”

“那舐犊之情,可当真令人动容啊”

“你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想要的一切自然可以站在这儿夸夸其谈,展示卖弄你江南第一名媛的教养和心胸。”

这些指控,花清祀无话可说。

她是被安排的,被隐瞒的,要说有什么错,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错,以至于半年不到事情走到这一步。

“很高兴吧,花清祀。现在这些权利都属于你了,有盛白衣给你做依仗依靠,你就是掀了东都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可是你的良心能安吗你不知道你如今的地位身份,即将拥有的一切,是解诚丰夫妻,是我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给你换来的”

“差点忘了,你丈夫在南洋也是杀兄弑父才换来的一切”

“你是江南第一名媛,清贵高洁,不跟我们这些肮脏同流合污,可谁能想到呢花清祀,你亲生父亲就是这腌臜地的创造者”

盛白衣戾着脸色上前,“你说够了吗解月白,身份被拆穿你在东都算个东西在这儿不甘嫉妒愤怒什么”

“你这二十多年来,借解家大小姐身份得到的东西还少吗”

“又当又立,话都让你说尽了是吧”

“哈哈,我又当又立,到底是谁在又当又立盛白衣,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也提前知道这个秘密,你告诉花清祀了吗你作壁上观,让我跟乔毅争个头破血流,难道不是在为花清祀筹谋”

解月白一双眼红的,宛如在泣血

“东都,你跟凤胤都想要,解诚丰没能说通,如今花清祀是你老婆,借由这个关系你不是全都心想事成了”

“你们都是下棋的高手,论城府算计无人能敌。没有想到吧盛白衣,这盘棋,能让你深陷进去”

解月白喋喋不休,把所有的秘密勾当,宣之于口,“花清祀你知道你丈夫为什么如此执迷东都吗你知道盛九爷杀解诚丰的传言是怎么来的吗”

“在你亲生父亲被杀以前,盛九爷纡尊降贵,宁愿扮丑亲自跑来东都潜伏,最后成为解诚丰身边一把利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解诚丰会死,会倒,东都大乱一切皆因盛白衣而起,他就是当年的南赢,你随便拉个人问问,谁不知道当年南赢有多厉害”

“董仁杰死守这个秘密,就是想要维护住你的姻缘”

“解月白”

对于盛白衣而言,这才是他想隐瞒的秘密,花清祀到底是谁的女儿不重要,身世好坏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花清祀爱她,愿意跟他结婚在一起

盛白衣的手劲儿好大,捏着解月白的脖颈给人一种随时都能把她脖颈勒断的感觉。

花清祀才是解诚丰的女儿,而他的丈夫又是盛白衣

这样的关系。

解月白说的不假,这两人就是捅破了天也没人敢说半句

“盛白衣,你松手。”

花清祀沾了血的手去攥盛白衣的衣摆,“放开她。”

盛白衣盯着解月白,眼里头好像藏了青色噬人的火焰,想把解月白烧成灰。这次他真该听闻韶的,任由乔毅杀了解月白,带着花清祀远离东都,把这个秘密继续隐瞒下去。

最终,他还是松了手。

转头看花清祀,小心谨慎,战兢慌乱。

“咳咳咳咳”解月白捂着脖颈,仓皇的吸着气儿,脚下发软的往后退。

“哈哈哈,好,好得很。”

“盛九爷也有被人套上绳索的一天,真是秒啊这转折。”

花清祀淡淡的瞥了解月白眼,寻了把椅子坐下,神色发恹,“盛白衣,早点把事情解决了吧。”

“我好累,想回家休息。”

如果不是尤渊渟贼心不死,跑去水榭,她该一觉睡到自然醒,思量着准备什么晚餐,等盛白衣处理完事情回来。

她,孙姐,盛白衣在一起,同寻常一样的吃饭。

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手的血

“董叔叔藏着的秘密被找到,那你也应该找到凶手了,是杀解诚丰那伙人吗”

盛白衣慢慢踱步过来,站在一侧,害怕的不敢摸一摸花清祀的脸。

“是。”

花清祀笑了下,想了会儿,“报警在东都管用吗”

她问了个笑话。

如果有用,东都何至于乱成这样。

她换了另外个问题,“是谁啊。”

盛白衣俯下身来,拿出干手帕,小心拉过她的手,想要擦去上面的血迹,“秦贤,一千米外,弹无虚发杀了董仁杰。”

“谁”解月白最先错愕,僵硬的扭头,秦云伟身边坐着一个男人,长身玉立,气质清冷儒雅。

“谁,你说谁杀的”

“秦贤”杨逍怒意上头的大吼一句。

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秦贤身上,这个很少在东都露面,跟着秦云伟学做生意,常在国外走动,跟解月白订了婚,被群嘲没本事吃软饭的小白脸男人

秦贤给大家的影响,很淡薄,提起来大概有个影响,要细细的去问:秦贤是什么样儿,又没有人记得住。

“九,九爷,您误会了吧,秦少爷他只是”费宏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手无缚鸡之力,翩翩公子

“九爷,我能杀了他给董爷报仇吗”东子,杨逍已经忍不住跃跃越试了,他们受董爷照拂多年。

什么恩情都没还上,反而是董仁杰,孙芮先走一步。

如今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花清祀跟手刃仇人了

盛白衣没说话,盯着花清祀发恹的脸色:谁能想到,花老夫人的过世让花清祀沾了血,现在又沾了血。

如果继续。

花清祀会不会无法自我原谅,深陷到这份自责里,人格分裂到自我厌弃

“九爷”东子着急了,催促盛白衣。

盛白衣还是没出声,花清祀也没出声

东子跟杨逍擅自做主。

一瞬的,响起数道枪声。

“呵,秦少爷好快的反应跟枪法”项钧适时冷笑一声,话中含义已经再明显不过,杨逍、东子同时掏枪,也没有快过秦贤。

要不是老黑在高处,架着狙击枪反应更快一些,秦贤的那一枪该要了杨逍性命。

秦贤马甲已露,在无处隐藏,没有像女人一样唠叨不休,多说无益,脱下外套缠着被射穿的手掌。

“九爷什么都知道了,还装作不知隐瞒到现在。”

“九爷,这鱼钓得真好。”

“成王败寇,我无法可说。”

秦贤看着还挺男人的,他扭头,看着秦云伟,秦云伟手中的茶杯早在秦贤掏枪反击之时生生捏碎。

“爸,是我们输了。”

“秦贤,你一直把我傻子戏耍”最苦的,还是解月白了,谁都能算计她,谁都把她当做棋子利用。

“没错,我在利用你。”秦贤抬起头,那张英俊脸在此时此刻好像个陌生人,“如果不是你撞死我母亲,我怎么会接近你。”

“你也不必在这儿扮苦情,你心里一直有狄鹤川,如果不是狄家没落,你怎么会答应跟我订婚。”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解月白当真是委屈到极致,“那时候不是你接近我,各种献殷勤让狄鹤川误会嫉妒,我跟他怎么会”

怎么会分手

“是吗”秦贤笑了下,“我不知道,狄鹤川爷爷过世,狄家没落后,有什么是可以让解小姐你动心的。”

“你”

“少说废话”听得厌烦的项钧拍响桌子,内心情绪涌动,长吁一口,“九爷,秦贤是谋杀董仁杰的凶手已经没什么好辩驳的,想必除了他还有别人。”

“解爷的死绝不是秦贤一人能办到,除了他还有谁。”

盛白衣在知道董仁杰秘密后,拿解月白钓鱼,的确把人都钓得差不多了,除了凶手本人,最知道凶手是谁的就是盛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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