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升,救我”
刘縯只顾与那岑彭缠斗,不想有人惨呼,回头看时,刘元、刘仲已死在乱军之中,刀兵之下。
“二弟、二妹”刘縯急火攻心,长枪挥出如龙,枪法变得更加凌厉,招招致人死地。
不想岑彭把他死死围住,久战不能脱困。
这场遭遇战几乎是一边倒,甄阜军不管人数,还是时利上均占上风,舂陵义军毫无胜算。
“都怪我一意孤行,把你们带入险境,我刘縯唯一死谢罪”敌兵越聚越多,刘縯眼见无生还可能,便要拔剑自刎。
“大哥,我来也”正值生死攸关之际,只见一人骑着青牛快速赶来,他手里端着一杆火铳,于30步内开枪射击,打死打伤十数人,凭一己之力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那一杆长铳火力凶猛,每开一枪,必要饮血,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真天神也
“原来是文叔。天不亡我刘氏”宗室子弟如大旱遇甘霖,激动地流下泪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史上号称位面之子的光武帝刘秀,字文叔,刘縯的亲弟弟。
岑彭傻眼了,没见过火铳这玩意儿,三五条枪在刘秀指挥下,居然让战场形势立时改变。甄阜军逐渐丧失了战场优势,而舂陵兵在刘秀带领下迅速开展反扑
人对未知事物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那口铳,喷射出来的弹丸,擦着就伤,磕着就死。
可把这些人吓坏了
兵败如山倒,士卒们开始作鸟兽散。
不能再打了,根本不是对手
岑彭果断下令:撤退
刘縯、刘秀兄弟则乘胜追击,誓要一举歼灭之。
不想甄阜、梁丘赐率主力十万来援,刘縯兄弟只好收拾残兵,退保棘阳城。
经此一役,刘氏宗亲折损数十人,舂陵子弟死伤一千多人,其中就包括刘秀的二哥、二姐及二姐的三个女儿。
义军之中一片素缟,哀嚎声此起彼伏。
“是我刘縯对不起诸位”刘縯,这样一个铁血一般刚强的汉子,此刻哭得像个泪人。这既有失去至亲的无尽悲痛,更有无限的悔恨。
“伯升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叔父刘良恨铁不成钢,他的老婆和两个儿子也死了。
“叔父,我”刘縯更难受了。
“你打我吧,你要不解恨,可以杀了我。”
“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刘良见他浑身是血,想必受伤不轻,赶紧请来大夫为他疗伤。
“叔父,您勿怪大哥,是我的错。”刘秀红着眼眶说。
“是大哥的错,悔当初不听你言哟此次攻打宛城,我擅作主张,事前没有跟你商量,所以遭此大败。”刘縯想起刘秀不止一次劝说,叫他不要攻打宛城,行军之中更忌带家眷,可是刚愎自用的刘縯根本听不进去。
“大哥,文叔,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应该好好想想下一步对策。”刘嘉失去了妻儿,虽然悲痛,但还是很理性的。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胜利都是用白骨堆成的
“我看嘉儿是个明白人。”刘良对刘嘉很是赞赏。
“那就议一议应对之策吧。”刘縯大手一挥,让宗亲子弟都安静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