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槿绅与众人格格不入,因他不似这儿的男子着装,闻城的男子皆是前朝装束,还梳着长辫,而他已是海外风格,一身西装,秦家三爷三十有七,一心只有秦家事业。
“小囡?”
秦妗低头烧纸,听得秦槿绅喊了一句,似是探问。
小柔在秦妗的身后扯了扯素衣衣摆,面对严肃的秦三爷,小柔手心都开始冒汗,可显然,秦槿绅好似在喊秦妗?
“小姐,三爷……在唤你。”
小柔的手都不自觉打颤,惹得秦妗也在小柔的颤音中缓缓抬头。
她瞧见本该是不染一尘的皮鞋上,沾了些土。
长直的裤腿往上,她抬眼所及金色的皮腰带,私塾老师说过西方的装束,也是秦妗一直好奇的国。
在那金色的扣上,秦妗好似看见自己的脸庞从未露出过的慌张神色,她只知晓,她并未见过他。
而他唤她“小囡”。
儿时娘亲这般喊过,再听见,有一瞬热泪盈眶。
可此时有一种感觉多于感动。
秦妗喉间微干,燥得嗓子眼像火烧,她几不可察地吞了一口口中津液,让人避之不及却又让闻城女子爱慕的男人就在咫尺。
他为她弯了腰,仔细探看着长大的秦妗。
在秦妗脑海里关于秦槿绅的传言有很多。
他让人害怕,让人避之不及。
他是闻城最厉害的男人,他是秦家三爷。
他不爱笑,他不爱女子靠近。
他……从未被情所困。
可如今,在四目相接的一刹那,秦妗还在傻傻地想着,以往的睿智思绪有条不紊甚至呼吸都被搅乱,在他面前就如同未着寸缕的人,慌张且错乱。
他不爱笑,倒是真的。
若不是“小囡”二字,秦妗也不会相信,的确是秦槿绅发出的声音在唤她。
秦槿绅的那双丹凤眼却是有着深邃的黑眸,似是要将秦妗带入一个不知名的深渊。
他面色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思索着什么。
可秦槿绅瞧见了一身素衣的秦妗露出了白嫩的脖颈,无害地眨眼,像是从未见过他,秦槿绅在内心冷笑,的确,她怎会对他有记忆。
初见她,她还是襁褓里的孩子。
再往下,是敞开的素衣中包裹了丰盈的乳儿,秦槿绅一手抄在裤袋中,挺直了一些脊骨,另一手拢了拢她的素衣裹紧,“不冷么?”
秦妗一愣,秦槿绅指腹触及她时,她下体居然泛出一股湿意,紧了紧双腿,她屏住了呼吸,深怕被秦槿绅发现什么稍稍后退。
秦槿绅当她还是与他生疏,不带感情地一勾嘴角,“小囡是我为你取的乳名,你娘亲未曾言明?”
秦公在那边开口,“妗儿十几年未曾见你,难免生疏,槿绅,你二姐………”
“老爷,当务之急还是让秦妗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好为秦家冲冲喜,您大寿在即………”
秦公未开口回应,秦槿绅站在那两个棺材前,“三姐多年未见,没长进?秦家女眷居多,外头都说秦家之女驭夫有道,让一些个男子甘愿入赘秦家,现下我看,还是为财。”
秦茹娟一听,拧了一把自家男人,这弟弟她都不敢正视。
秦三姐夫咂了咂嘴,小声嘀咕,“这不你说的,我只是替娘子喊了啊。”
“嗯……二姐过世,诸位做好本分事,其余的,我秦槿绅会处理妥当。”
秦公问她有何打算。
本该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