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使人的勇气无限放大,**也放到极限,触发了他身体最深处的东西。
他从背后抱住她,亲了她一口。
怀里的姑娘身体瞬间僵硬,她转过身来,正巧迎上他火热的吻,幽暗的房间没有开灯,也来不及开。
她被他推着摁在墙上,酒气和香水混在一起分不清,他舌尖搅弄着她,想拉她一起沉沦。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她晶亮的眼睛里,泛着莹莹水意。应该是哭了。
他问:“我亲疼你了吗?”
于星落摇头。
他笑了,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颤抖却没有反抗,在他看来于星落不反抗就代表半推半就,还是无耻地问了一句:“做吗?”
于星落没有动,仰头看他,一双杏眼宛如受了惊吓的小鹿,睫毛颤颤的,他以为她是害怕或者不同意。心想强求其实没意思的,却不想下一秒,她哑着嗓子说:“你要轻一点,才可以。”
略带着哭腔。
池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含义,好久才点头道:“好。”
那天晚上,他像得到梦寐以求的玩具那样,一遍又一遍,狠狠地做,食髓知味。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承诺她的:“轻一点,爱护她一点。”
把她正面反面的折腾,却觉得自己好快乐,好兴奋,忽视她疼得瑟瑟发抖。
将近早上的时候,他对她说:“落落,我累了。”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其实没有人这么叫她,熟悉一点的人都会直接喊星落,在家爸妈则是用别的昵称“囡囡”或者“妹妹”。
于星落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边,身体蜷成一个孤单的小团子,看了会儿窗外的月光,“我知道,你睡吧。”
又问他:“你要我抱你吗?”
池禹张开手臂抱住她柔软的身体,笑得畅快。
少年是得意的。
于星落温暖的怀抱给今晚的一切划上圆满句号。
他喜欢她包容自己,宠自己。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刺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揉着宿醉后头痛的脑袋,冲门外懒洋洋地道:“落落,我要喝水。”
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叫这个名字,因为两人不一样了。
门外没有回应,他稍顿才反应过来,第一次做,女孩儿那里会很不舒服,自己应该是要去照顾她的,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
他套上裤子走出来。
窗明几净,一室大亮,并未见人。
他回房间拿手机,是绿色的满格电。昨晚已经低电量了,她贴心地给充上了。这些点点细节,柔软的,一寸寸熨帖着他的心。
他给她打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
“你去哪儿了?”恣意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撒娇意味。
“池禹?”接电话的却是于秉洋,他挺惊诧的。
“于星落呢?”他问。
于秉洋解释:“哦,星落去厕所了。”电话那头很嘈杂,还有广播声,池禹能清晰地听见他父母的对话。
“囡囡今天怎么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应该是紧张吧,正常的。”
池禹没有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听见于秉洋问:“你要送星落吗?估计来不及了,马上就登机了。”
“什么?”他大脑一片空白。
于秉洋说:“星落今天去美国,你不知道啊?”
……
原来被摔在地上是这种感受。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于星落又不要他了,这个想法一直在脑子里盘桓着。
但不得不承认,四年后的重逢,他依然没有看懂她,亦或是看懂了也不想满足她的愿望。
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报复心理。
就像他明知道她不舒服,还是要去会所放纵自己,因为他不高兴。
凌晨的某个时刻,天还是青白交接的颜色,阴霾霾的笼罩着楼宇。池禹忽然醒过来,周身冰冷,他发烧了,额头烫的不像话。
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迅速起身穿衣服,拿上车钥匙出门。
他要去找她,不能就此结束。
开城凌晨异常清冷,城市的上空虚虚拢着一层薄薄的雾,路面空旷,高架桥上有一辆黑色的法拉利飞驰而过,只能稍稍看见一个影子。
天一点点亮了,进入星廊街的时候,能看见一两个外国人一身运动装束在湖边骑行。
骨节和血管清晰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敲击着,节奏杂乱,充满了焦虑。
内心忽然涌起一丝恐慌,他害怕再来一个四年,或者永远绝交。
不甘,屈辱,愤恨,笼罩着他。
他开着车行驶在路上,周遭寂静,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路。他甚至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见到她能说什么呢。
爱一个人,是要为自己的爱负责的。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那颗心脏总是太年轻、太顽劣,不知道怎么去爱她。
还不到六点,他把车停在诚品公寓门口,降下车窗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没忍心打电话给她,想着等她睡醒再打。
今天是周一,八点,于星落该出门上班的时候,他拨通电话,没人接。是拉黑了还是拒接不得而知。
池禹也不怎么在意,人坐在车里继续等,她总要出门的。
八点,九点,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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