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穿越前,钦涯倒在街头的血泊中,血肉模糊了脸。
时间――一个没有历史记载的古域王朝
洞房花烛明,舞馀双燕轻。
年轻的颢琰王爷君钦涯与岳大将军之千金岳荷衣喜连理、珠联璧合。
今日的大婚仪式,在古域国空前的盛大。蜀都城内,迎亲队伍所到之处张灯结彩、敲锣打鼓。颢琰王府上上下下贴满了烫金的大红喜字。镶嵌着金丝的红地毯铺满了整条迎亲大道。君钦涯设下喜宴,宴请蜀都城所有的人。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族,下至蜀都城内所有布衣百姓。并诏告天下,举国欢庆;请下皇命,今日城内,官员停职,商贩停商,学堂停学,都来庆祝这场盛大的婚礼。
繁花似锦后,剩下这洞房花烛明。荷衣穿着金珠大红嫁衣,头盖鸳鸯金丝红纱,端装地坐在喜床榻上。钦涯立在床前,观望新娘,嘴角一咧,浮出轻笑。
“把红盖头揭下来,让爷看看。”
钦涯说,把红盖头揭下来,让他看看。用一种冰冷、高傲的口气。
荷衣听见这声命令,抽一口冷气后,依然镇定、端装地坐着。
洞房花烛夜,大红喜字高高挂,红泪蜡烛喜悦地燃烧。钦涯稍怒:“我叫你把盖头揭下来。”
荷衣沉静片刻后,如君钦涯所命令,揭下大红盖头,一展花容。
好不凡的美!
君钦涯在心底赞叹。虽是美人,却美得真实。不同于牡丹的高贵,兼有莲的清纯,菊的野性,兰的淳朴。亮眼,回味。
只是君钦涯不喜欢这张漂亮的脸蛋。
让君钦涯意想不到的是她毫不羞涩、没有畏惧地直视他。她眼里有世上千年的沧桑,有新婚一日的惊喜,有希望,有失望,都毫不躲藏地射向君钦涯。
十八岁的年龄绝不会有这样复杂的眼神?君钦涯在心底疑惑。可是的的确确,荷衣这张脸蛋就只有十八岁。
“护国将军之千金,天下公认的美人,从今往后就是我君钦涯的妻子了。”君钦涯冷傲道。
一刻值千金,喝完交杯酒就轮到春光无限的时候了。
君钦涯拿起酒杯,悬在荷衣眼前:“岳荷衣,喝了它跟我洞房。”
荷衣接过酒杯,他又咧嘴轻笑。
“喝了它跟你洞房?”荷衣平淡地道,投给君钦涯一个似笑非笑的镇定眼神。
这完全不是君钦涯所知道的岳荷衣。她能如此镇静地应对他的不屑一顾?他不得不从心底怀疑这个只踏出将军府大门两次的小女子何来的这般底气?他以为她会是一个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娇小姐,决不会在新郞对她如此不屑的情况下还能应对自如。
她认了。君钦涯这般气宇轩昂,不乏文人的秀气,不乏武将的威武,高傲,成熟,年轻有为。她甘愿做她的女人。
荷衣没等跟君钦涯交杯便痛快地饮下杯中烈酒,一滴不剩。
见状,君钦涯也举杯饮酒。酒尽,杯摔,一声清脆的玉瓷破碎声响在新房。
烈酒下肚,溶进血液里开始升温。荷衣明显地感觉火热,脸腮晕红地开着花朵。
君钦涯冲着荷衣邪笑,像只恶狼。抬手,指尖轻触荷衣粉红的脸腮,滑过她的光滑肌肤。
荷衣感到一阵一阵的轻颤。
不知是因为烈酒的缘故还是君钦涯的挑逗,荷衣渴望他此刻就要了她。
只是,良久,君钦涯都只是轻触她的肌肤,并不继续。
她说:“钦涯!我爱你!”带有无比的深情。
他轻笑,哦?第一次见面就说爱我?爱我?爱我的财?还是爱我的权?还是爱我闻名天下的才气、帅气?
他仍旧不屑一顾,并不正视荷衣。
她投怀送抱,依进君钦涯的怀里,主动送上热吻。
他并不回吻她,封着唇,嘴角露出满意的轻笑。
他该经不起美色的诱惑,奈不住升温的。
可是,他没有。他丝毫不被荷衣的美色所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