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飞锐利的目光一瞪,立刻下意识的点头,“嗯,受伤了。”
“怎麽回事?”严正均也沈声问到。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被个S弄伤的,我接到电话过去的时候,只有许愿一个人在医院。”
医院?“伤得很严重?”
“双肩关节脱位,应该是被吊起来的时候,绳子著力不对。虽然现在接上了,可是医生说很可能会变成习惯性的脱臼。”
这种程度的意外,在这个圈子里也不算新闻,只是许愿在这个圈子里这麽久,竟然会跟这样的新手玩,太不小心了。放下酒杯,严正均起身说到,“走吧,去看看!”
白色的病房里满是浓重的消毒药水的气味,那张白净的脸被灯光照的更加惨白。许愿无神的睁著眼望著天花板,孤单的躺在床上,双手被牵引带固定著吊在半空。就像个被牵著线的傀儡,破旧了之後被丢弃。
高云飞快步到了床边,胸口一股无名的怒火烧著。虽然一开始他并不喜欢许愿,但是那天许愿跪在他脚边、舔他的脚,他对许愿的感觉就变了。不再是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是看他被伤成这样躺在医院里,高云飞就忍不住的觉得火大。
“飞少爷?”看见高云飞,原本苍白的脸似乎又亮了起来。那双黑眼又惊又喜的看著他,好像生怕一眨眼高云飞就会不见了一样。
“谁干的?”
带著怒气的质问让许愿高兴的表情顿时凝结,眼睛也心虚的不再望著高云飞的脸。
许愿的反应让高云飞更火大,“我问你谁干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还是你还舍不得?”
“飞少爷,我没事……”
“没事你躺在医院里?”
“好了阿飞!”严正均拽著高云飞的衣领让他退开两步,然後低头看著许愿,“怎麽样?”
“帝君,我没事。”许愿露出个让他安心的微笑。
“肩膀脱臼只要注意点,没什麽大问题。”
“嗯,我会注意的。”
“以後玩的时候,手臂不要吊了,尽量找有经验的,跟对方说清楚肩膀脱臼过。”
“谢谢帝君。”
“难道就这样算了?”高云飞听不下去了,这两个人的反应也平静得太过份了。
“只是这种程度的意外,已经很走运了。”
“走运?”高云飞狠狠的瞪著这个一脸好像没什麽大不了的男人,捏紧的拳头真想狠狠揍上去。“是不是断手断脚了还叫正常?你到底有多冷血?是不是M在你眼里就是个取乐的玩具?坏了破了就扔了再换一个?就算我跟许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也是我的错,不是许愿的错!”
“飞少爷,帝君不是这个意思。”见高云飞真的火了,许愿忙出声劝到。
“我知道他什麽意思,他心里正高兴呢!要是你还跟著他,就不会出意外,就不会躺在医院里。我就不该碰你,老老实实做我的奴。”
“不是,飞少爷!”
但是高云飞就像头失去了理智的斗牛一样,狠狠的瞪著严正均,似乎所有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
严正均只是默默的听著,直到高云飞瞪著他,才留下一句,“改天我再来看你。”然後转身走了出去。
病房里一时间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高云飞瞪著房门,却不知道心底的怒火到底该怎麽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