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后悔当初没去上大学不,你要上了大学,今天哪有他什么事情啊?”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可后悔的,再说,我也不一定比陈天齐好,他从小成绩就好,咱们都是知道的。”
兄弟两个正自顾说体己话呢,就听陈天齐喊,“安修,你还是在那个酒店里做维修工吗?”一屋子人都听见了。
陈天雨眼中闪过一抹怒气。
陈安修拨拨碗里的一筷子藕片,泰然自若地抬头,对他展露个温柔的笑容,说:“是啊。”
“这两天我们医院就在你们那个酒店开研讨会,我还想去找你来着,又怕你没有空,听说你们那个工作挺累的,到处跑来跑去的。”
好像说的也很对,陈安修自认为是个诚实的人,于是也点点头,“恩,是不轻松。”
陈天齐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对旁边的老太太说,“奶奶,你别老夸我,其实安修这工作也挺好的,他当了这么多年兵,再学别的都晚了,这种维修的活儿出点力气就行也不费脑子,我看就挺好的。”
陈天雨像妈妈,脾气火爆,眼看着就要不管不顾地跳起来摔筷子,陈安修在桌下一把按住他的腿,同在一张桌上的陈爸爸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看看上座的老太太,勉强压住了火气,“天齐,别光顾着和奶奶说话,菜都凉了,赶紧吃菜吧。”
“是啊,吃菜吃菜,今天做了这么多菜,别剩下了。”他们三叔陈建浩也忙招呼大家。
其他人不是傻子,当然也都能听得出陈天齐的话不好听,但相较于他们堂兄弟,其他人的关系又远了一层,疏不间亲这个词可能有人不懂,但是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加上老大这一家确实强老二家不少,其他人就只能装作没听见了。
至于大伯陈建明,自始至终慢吞吞的夹着菜,垂着眼皮一句话没说,他在政府部门工作了大半辈子,最终是从市中区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退下来的。陈安修以前见过他一项绝活,整齐端坐,睁着眼睛,但人是睡着的,不过自打他退休后,这老僧入定的功夫好像愈发炉火纯青了。
陈天齐如果至此消停下来,后面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但他今天可能真的喝多了,忘了过去在陈安修手里吃的暗亏。
大家酒喝到大半的时候,陈天齐已经有八|九分醉意了,他晃着脑袋问陈天雨,“天雨,你家门口那辆车是你新弄的?”
陈天雨爱答不理的回了句,“我哪有那闲钱?”
“借你朋友的?”陈天齐不死心。
陈天雨不耐烦和他说话,越回答越简洁,“不是。”
陈天齐瞪着朦胧的醉眼,再接再厉,“那是谁的?”
陈天雨直接回了句,“你烦不烦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陈建明此时终于抬了抬头,看了一眼陈天雨,又看了一眼自家二弟,他想表达什么意思,陈爸爸完全没有领会到,还动手给他倒了一杯酒,说:“大哥,再喝一杯。”
这时陈奶奶撩撩眼皮发话了,“望望啊,怎么和你哥说话呢?”
她的语气不重,甚至是和缓的,陈天雨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奶奶,我还没喝醉,我哥边上吃饭,没说话呢。”
陈天齐端着酒杯,哼笑了一声,摇摇晃晃地向陈安修走去,“你哥?你是说陈安修吗?安修,安修……”安这个字被他咬地最重。
“老大,天齐喝醉了,你扶他到我屋子睡一觉吧。”
陈奶奶这话说晚了,陈安修已经上前一步扶住陈天齐了,“大哥,那辆车是我借的,你是不是想去看看啊?”
“你的?”陈天齐被他一打断,似乎忘了刚才要说的话了,“我看着像新款。借我开开两天怎么样?”
“大哥,你今天喝酒了,不能开车,先去我那里睡一觉,酒醒了再看车吧。”
陈天齐本能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陈安修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对他的态度有过这么温和吗?
可陈安修不等他有所反应,架着人就往外走,扭头一笑说,“奶奶,我先带大哥去睡一觉。这里人多,我那边清净。”
陈天雨扔下筷子跟着也走,“哥,我帮你。”
陈建明看出情况不对头了,刚要说话,被陈爸爸拦下,“都是兄弟们,大哥,你担心什么。”
一进屋,陈安修甩手就把陈天齐摔在沙发上,掰掰手腕,对随后进来的陈天雨说,“望望,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晕倒,这个破烂,昨天晚上发,莫名其妙出现个蓝色审字发不出来,我只好放到草稿箱里自动发了,今天上班没来得及看,竟然是空的。空的!!!!!
幸亏临下班之前看了一眼,现在应该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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