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大人很是不满,晃了晃那双枯瘦的胳膊,他行医大半辈子了,这双手比谁都稳,怎么可能出错?
程皇后更是直接露出不满来,“贵妃,你怎么好似巴不得这身孕掺假似的?”
本来程家便是皇后族亲,与宛氏毫无关系,月贵妃这么猴急跳出来拱火,颇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
再看皇帝那乐呵呵的架势,月贵妃心内再是不甘,也知道今日无法给皇后难堪,反受其羞辱。
于是强撑出一脸笑,“少夫人果真好福气。”
从腕上褪下一挂八宝手串,谨以此物为贺。她既然在场,不能不有所表示——今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林春并不假惺惺同她客套,而是坦然含笑接过,“娘娘不会是从哪里听了些流言蜚语,专程来看热闹的吧?”
月贵妃心道这蹄子好没眼色,拿人手短,怎么还不住口?虽然尴尬,亦只能干笑两声掩饰过去,“怎么会?本宫不是那等听风就是雨的人。”
“那便好,臣妇之三妹是最爱玩笑的,虽说进了重华宫,性子恐怕还和从前一般顽皮,怕是她对娘娘说了些什么,娘娘却信以为真呢。”阮林春美目流盼,眉宇间却透露出一层隐晦的意味。
月贵妃心头掀起惊涛骇浪,难不成这姊妹俩竟是串通好的,故意引自己入局,当众难堪?
越想越觉得如此,阮林春跟阮林絮就算闺中时有些罅隙,可如今嫁了人,理当井水不犯河水,做什么巴巴跑来进谗?倒是自己这位婆婆没少磋磨儿子侧妃,只怕阮林絮老早怀着恨哩——她身为姊妹,岂有不知阮林春身孕真假的道理?唯一的解释,便是想利用自己,铲除她在宫中唯一的障碍,好让她独揽誉儿的心。
月贵妃越想越恨,本来想看在誉儿的面上,禁足几个月就放阮林絮出来的,这会子却觉得,还是长久地关下去为好,否则,谁知道以后还会生出什么事来?
阮林絮哪曾想,自己的终身在三言两语间就被决定了。
阮林春则是深知话不能说得太满,小小地挑拨完这对婆媳,又谢绝了程皇后留她用饭的邀请,仍旧跟程栩回家去。
程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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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她这样急不可耐,甚至宁可在帝后面前失礼——生怕自己被人多看一眼会少块肉么?
要不然,他以后出门也罩上幂篱好了,如此,那些女子的视线总不会落到身上来。
程栩这般想着,颇觉趣味,正想跟妻子探讨一下男德问题,阮林春却微微凝神说道:“你觉不觉得陛下的面容有些古怪?”
看似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但是精神头却亢奋里头透着虚,不像是本身气色好,倒像是药物强自提神所致。
程栩不意她洞察力这般敏锐,投来赞赏的一瞥,颔首道:“听侍人们说,陛下最近开始服丹了。”
阮林春的思维立刻得以发散,“是大殿下的功劳?”
程栩看她跟看神仙似的,她怎么什么都懂?
阮林春:……看了那么多电视电影,这么老套的剧情,傻子也能猜到了。
当然她不可能告诉程栩自己诡异离奇的出身,只含含糊糊道:“我是想着,大殿下最近又在户部重用,必然是立了功,陛下才肯这样抬举。”
程栩叹息,“前阵子,大皇子不知从何处领来一个游方仙人,精通异术,更擅炼丹。陛下慧智,可偶尔也难免起长生之念,于是让那仙人奉了丹药一试,谁知效果真个不错,哪怕夜间只睡两三个时辰,白日里也能精神百倍,这下更是信之不疑。”
阮林絮唯有默然,丹药这东西,其实也相当于毒-品,用久了无异于慢性自杀。别看这会子作用良好,不过是提前透支身体健康罢了,用久了,人会越发虚耗消瘦,所谓的丹毒亦即水银之毒,世间根本无药可解。
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就算她说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景泰帝方在兴头上,岂会信她的胡话,只怕顾誉倒会趁机把她、把程家给拉下水。
只能找机会向皇后提醒一二,请她及早防范就是了。
阮林春沉吟间,就见程栩细腻皮肉变得通红,连玉白耳根都染上粉色,不禁诧道:“怎么了?”
程栩期期艾艾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那金丹似有延时之效,陛下服用之后,能夜御数女而无疲态。”
阮林春:……
她为什么要听这个?根本
86、背运(2/4)